谜一般的管家侠:

第六章 病痛

预警:高虐，欢迎抖M进驻orz

摘要:布鲁斯得了很重的病，而且卡尔没有合适的解决办法，只能暂时缓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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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卡尔坐在椅子上睡着了。

他一夜没睡，把布鲁斯几年的日记从头到尾读了一遍。

他竟然有如此长的一段时间都荒谬得如此可怕。

终于明白为什么奎克斯……噢，好吧，亚历克斯，这么依赖布鲁斯，而且好像天生就有那么强的同情心。

布鲁斯在亚历克斯面前，只字不提卡尔对他做的那些恶行，不止如此，他从来没说过卡尔在用恐怖统治地球。

他花了大量时间陪伴亚历克斯，跟那些时间比起来，自己偶尔给亚历克斯讲的笑话和变得戏法，简直不值一提。

至于亚历克斯的爱心，完全是和布鲁斯学的。

算上布鲁斯的孕期，七年多的时间，自己给他带来的只有痛苦和屈辱。

可是布鲁斯还是没有放弃，他想要让自己回心转意，他关心着他的家人，因此自愿承受他的怒火，因为如果不是他，说不定自己早就把杰森·托德抓起来了，也说不定他的那些罗宾早就被自己切脑叶了。

可是自己是怎么对布鲁斯的？

为了热潮期不耽误享受，卡尔会给布鲁斯服一种药，可以强行防止他受孕，原理和结扎差不多，只不过是暂时性的。

那种药有副作用，药力消失之后布鲁斯会腹痛，但这不在卡尔的考虑范围内，他只想在布鲁斯热潮的时候好好享受享受他难得潮湿紧致的内里。

至于平常的时候，他也为了提高体验给布鲁斯灌肠，常常让布鲁斯苦不堪言。

每次做的时候，他满脑子想得都是让布鲁斯付出代价，因此布鲁斯越是痛苦他越高兴。

甚至每次布鲁斯忍不住哭出来的时候，卡尔都在笑，他很享受布鲁斯哭着求他停手的那个时刻。

他不知道怎么面对现在的布鲁斯，后果已经产生，大错也已经酿成，即使是他也已经没什么办法了。

他有很多次机会能及时避免今天的情况，可惜——他连一个全身检查都懒得给布鲁斯做。

他都做了些什么？

没有节制，近乎虐待的欢爱，不当的用药，不及时的处理，完全不了解情况，种种的原因综合在一起，造成了布鲁斯今天如此严重的情况。

一个很大的肿瘤就长在他的子宫动脉上，两者融合得很好，以至于很难分开。

一开始也许只是某次他玩得太过火，导致一片不起眼的异物滞留在那里。

现在想想，自己每次都是毫无保留地玩弄布鲁斯，他的底线就是布鲁斯的命还在——所以布鲁斯一定被他弄得内出血过很多次。

内出血，发炎，然后再被氪星药物治好，若是就这样下去，也许也不会怎么样……

可是，布鲁斯的身体渐渐对氪星药物不再敏感了，换言之，氪星药物的药力越来越弱了，甚至根本不能让他的新伤口恢复或者去除他的炎症。

而自己只是因为看到布鲁斯表面上受到的伤还都能很快痊愈，就不耐烦地对他说这一切都是他的错觉。

他滞留在布鲁斯体内的东西没有及时清理，反而成了伤害布鲁斯的罪魁祸首，可是他一次都不愿帮布鲁斯清理。

至于每次自己因为心情不好，就在布鲁斯身上乱撒气，动辄殴打……这些事情让自己现在俨然已经是戴罪之身。

这一次的大出血是必然的事。

剧烈的颠簸让那个瘤破了，差点要了布鲁斯的命，现在用氪星科技只能让那颗肿瘤继续安稳地待在他身体里，不再出血。

但那颗肿瘤明显在吸收布鲁斯体内的养分，发展壮大，这样下去布鲁斯的身体垮掉是早晚的事。

他也想了很久，遗憾地发现自己除了给布鲁斯一个安稳的余生别无他法。

他也不知道在妥当的照顾之下，布鲁斯到底还能活多久，好的话也许一年两年，不好的话也许就短短几天。

情况很严重，卡尔从透视上看出来，病变是由外至内的，他想到切除，却发现根本无从下刀。

那颗肿瘤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和血管融合的，而且竟然慢慢发展到血管内外都是……更可怕的是卡尔对那个东西用些氪星药物，它不但不受抑制，反而更加活泼。

一夜，他终于感觉到什么叫后悔。

“爸爸，爸爸……”

一阵摇晃把卡尔从沉睡中唤醒，他睡眼惺忪地看了一眼，看到奎克斯正站在他面前。

“什么事？”

“我可以去看看父亲吗？”

奎克斯露出怯生生的表情——卡尔之前似乎对他的举动不太高兴，而且卡尔的表情让他对这位常常逗他笑的父亲有些畏惧。

卡尔看着那表情，内心好像被什么击中了。

以往布鲁斯恳求他答应自己的要求，也是这样的表情，奎克斯像极了布鲁斯。

奎克斯看见他威严的父亲点了点头，顿时高兴起来。

“谢谢爸爸！”

卡尔便站起来，领着小奎克斯到那间高级的医疗室——卡尔觉得孩子可能大半夜都没睡着，小奎克斯的眼圈都是黑的。

开门的声音唤醒了布鲁斯——这些年他的睡眠已经浅到了极致，为的就是能尽量的自我保护，当然也是因为卡尔三天两头的折磨。

奎克斯隔着生命舱看着他父亲。

“孩子……”

“父亲，您现在感觉怎么样？”

布鲁斯苍白地笑了。

“我很好，我已经好多了。”

“真的吗？您可不要骗我！”

“真的。”

奎克斯眨眨眼睛，似乎终于放心下来——小孩子还是好哄，也分辨不出真假。

“乖，奎克斯，你是不是没休息好？怎么有黑眼圈了？”

“我……我看您出了那么多血……我害怕……我睡不着。”

“我好好的，奎克斯……去睡吧，乖，不要让我担心。”

孩子懂事地点点头，离开了房间。

只剩卡尔了。

领主的目光似乎变得犹豫了很多，布鲁斯猜这一次自己一定病得非常重。

“孤堡的程序正在准备早餐。”

半晌，卡尔说道。

“我……现在有点吃不下……可不可以等等再吃？”

卡尔皱了皱眉头，布鲁斯看到对方眼神里的疑问。

“我肚子疼，卡尔，一阵一阵的，疼得没有胃口。”

“那你为什么笑？”卡尔看着布鲁斯苍白无血色的脸，疑惑不解。

“我还活着……还见到奎克斯，我很高兴。”

领主第一次哑口无言。

他还想说点什么，可是最终，他还是放弃了。

如今站在布鲁斯的面前已经只剩下羞愧，他最后的一点点自尊要求他不要显示出一点点软弱。

他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自己变得如此虚荣。

“我……我现在怎么样？我好了吗？”

卡尔看了一眼仪表，迟疑了一下，点点头。

“那……可以让我……出来……走动走动吗？”

卡尔只是瞪着布鲁斯，不说话。

“求求你……”

“为什么？”许久，领主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今天……是周末……奎克斯……和……那个小朋友约好了……”

领主的脸上又增添了几分阴鸷。

“你都已经这样了，为什么一定要出去？你到底有什么阴谋？”

布鲁斯摇摇头，眼神已经近乎央求。

卡尔有一刻犹豫。

“别耍花样，这次我会跟你们一起去。”

卡尔瞪着布鲁斯，威胁地看着他。

布鲁斯赶紧点点头。

“那你可不可以就……稍微换一下衣服？领主的衣服……就没有人……敢跟他玩了。”

怒从心起。

“你不要得寸进尺。”

“求你……要是你实在不愿意……你打我……或者怎么样……求你……奎克斯……每周就这么一个……能出去玩的机会。”

“你是在质疑我？”

布鲁斯摇摇头，眼泪汹涌而下。

“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可奎克斯需要……在外面，晒晒太阳……透透风，我……我自己也可以陪他玩。”

卡尔皱着眉头看着因为自己一时愤怒吓得发抖的布鲁斯，不知为什么心里突然有些酸楚。

他转身走了。

当卡尔再出现在布鲁斯面前时，他换上了一身正常人的衣服，还戴上了眼镜——真是像极了当初的克拉克·肯特。

布鲁斯被从生命舱里扶出来，打理干净，换上整洁的衣服。

亚历克斯做梦也没想到，这次他的两位父亲居然会一起陪他去公园玩，他高兴得一蹦老高。

在沙滩上坐着看孩子堆沙堡，这大概是卡尔做过的最无聊的事了，他有些疏远地坐在一边，看布鲁斯和奎克斯一起玩得不亦乐乎。

过了一会儿，那个孤儿艾伦也来了，卡尔提高了警惕，注意着艾伦和布鲁斯。

没有，布鲁斯什么也没做，只是鼓励奎克斯主动去和艾伦玩。

“哈哈哈，亚历克斯，你的笑话真好笑……”

艾伦捧腹大笑，乐不可支，卡尔在一旁看着，心里也有种说不清楚的感觉。

两个孩子玩得高兴，布鲁斯则走到卡尔身边，胆怯地看着他。

“对不起……那名字是他方便交朋友……”

卡尔摆摆手，表示不以为意。

布鲁斯的眼神一下子明亮起来，他蹒跚着走了，卡尔看着他的背影，感觉眼泪已经逼到了眼角。

两个孩子在沙滩上玩了一个多小时，卡尔发现布鲁斯已经捂着肚子神色痛苦了好几次。

于是，卡尔终于忍不住打断了孩子们之间的游戏。

“我们该走了，亚历克斯。”

亚历克斯一脸不舍地看着卡尔。

“可是……我们通常都会在这儿玩一上午……”

卡尔蹲下来，对着亚历克斯耳语。

“你父亲身体还没恢复，他在这里待不久的。”

亚历克斯一听就动摇了。

“对不起啊，今天我们要早点回家了，艾伦，我们下次再说吧。”

布鲁斯却蹒跚着走过来，拉住卡尔。

“让他们多玩一会儿吧……我没事的。”

卡尔有些尴尬地扭过头，没想到布鲁斯竟然能猜出自己和亚历克斯耳语了什么。

见卡尔不愿回答，布鲁斯犹豫了一下，又想到一个主意。

“要不你陪他们玩吧……我就在那边躺着晒会儿太阳。”

卡尔的喉结动了动，终于艰难地点点头。

一上午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两个孩子玩得很高兴，到后来甚至让卡尔也忍不住参与了他们的游戏。

他很久没有这么开心地笑过了，孩子的心情感染了他。

原来自己真的不曾在亚历克斯身上花这么多心思，这些年来，他一直没有这么强烈的做父亲的感觉。

他忍不住偷偷看了两眼布鲁斯，苍白的人笼罩在阳光的金色里，仍然苍白。

这是他杀死卢瑟之后第一次开始怀疑自己的做法——如果没有这一切，现在会不会是另外一个景象？

至少布鲁斯不会躺在那儿晒太阳，还要忍受一阵阵腹痛的折磨。

这是他最后的日子了，让他笑着离开吧，卡尔。

他恨错了人，早就偏离了原来的初衷。

他曾经对布鲁斯说，他不能再容忍自己的同伴被害，所以他杀了卢瑟。

那时候，布鲁斯点点头，没说什么。

他接受了自己的做法，只是因为他说“不会让好人就这么被白白陷害，卢瑟永远都是社会毒瘤”。

也因为他说过他不会随便杀人，他说服了布鲁斯，告诉他被切除脑叶的人其实还活着，他知道布鲁斯很难接受，于是那天又向他表白，然后他就在韦恩庄园标记了布鲁斯，他诚恳地对天发誓这只是为了人们的安全着想。

所以布鲁斯终于还是动摇了，他趁着热潮期标记布鲁斯，让他的心理防线终于破了一个小口，而且他给了布鲁斯很多承诺。

权力腐化人心，他最终还是不能骗过布鲁斯。

可是他却把一切问题都归咎于布鲁斯，七年多的折磨和羞辱，还利用孩子来拴住他。

他想起布鲁斯流产时他对布鲁斯说的话，他说那孩子不过是布鲁斯用来阻止自己的工具。

现在到底是谁在利用孩子呢？

最后给布鲁斯服下止疼片之后，卡尔这样思考着，把他轻轻放在生命舱里。

TBC

(还是疼，但是大概不用走外链了吧_(:3」∠)_

不过ao3那里也还是会放的_(:3」∠)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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