谜一般的管家侠:

篇七 噩梦重现(上)(正篇后续)
克拉克被窗帘漏进来的一点阳光晃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幸福感刚刚维持了一小会儿，他就突然想起了什么，几乎是从床上弹起来。
松软的被子差点被掀起来，幸好身旁的布鲁斯条件反射地把被子压住。
“啊，太好了，布鲁斯，你醒了！”
布鲁斯翻了个身，把头埋进被子里，不理他。
“拜托，布鲁斯，我们今天还是不要让茱莉亚叫我们了，昨天她告诉我你今天上午有会……”看见布鲁斯本能地赖床，克拉克心里更焦急了。
“别烦我。”布鲁斯不为所动。
克拉克不得不用最大的耐心和最柔和的语气哄布鲁斯——昨天是他和布鲁斯的初夜，虽然他很满足，但是现在想想……昨天他好像把布鲁斯弄晕了。
而且，他也不想让茱莉亚看见他们俩现在的样子——尤其是地上乱七八糟的布鲁斯的衣物。
“我不想动。”布鲁斯懒懒地说。
好言相劝完全失败了，克拉克想了想，突然灵机一动:“那我帮你洗漱穿衣？”
布鲁斯不说话，好像又睡着了。
克拉克抱住他的腰，想把他从被窝里拖出来。
布鲁斯马上像受惊的猫一样一脚踹在克拉克的肚子上:“你干嘛？！”
“放心，布鲁斯，我衣服都穿好了。”
布鲁斯这才感觉到自己一脚踩上的不是皮肤，是布料。
“你想脱衣服，时间还不是按微秒计算？！”布鲁斯给了克拉克一个大大的白眼，“你昨天晚上把一个月的分量都做了，我可不是铁人。”
“拜托，布鲁斯，我知道你上午有会，现在都已经九点了……”
克拉克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更着急了。
“那你不准再做。”布鲁斯放松了肌肉——反正自己也拦不住他，只要他别在给自己洗澡的时候精虫上脑就行。
……
忙了一大早，克拉克感觉快虚脱了。
不是因为布鲁斯很难伺候，也不是因为做这些事很浪费体力。
当然啦，超人怎么会觉得累。
但是忍过布鲁斯洗澡大概是世界上最难的事了，他被弄得脸红心跳。布鲁斯大概是故意使坏，有意挑拨他好几次，害得他差点就放飞自我了。
等他们都坐在桌前吃早餐的时候，克拉克的衬衫都被汗湿透了。
“辛苦了，肯特先生，早餐如何？”茱莉亚端着三明治走过来。
“很好吃，谢谢你，茱莉亚。”
“您打算在哪儿开会呢，布鲁斯老爷？”
布鲁斯叉起一块鹅肝，略微考虑了一下:“视频会议吧，今天体力不太好。”说完，瞪了克拉克一眼。
后者差点把塞进嘴里的三明治喷出来。
克拉克委屈得快哭了，早知道布鲁斯不打算去会议室开会，他干嘛这么急着叫他？而且现在自己被撩得已经神经兴奋了，但是还不能扑到布鲁斯身上——没办法，先前已经答应他了。
……
虽然是视频会议，布鲁斯还是换上了正装——布鲁斯·韦恩还是要形象的。
看了一眼委屈的克拉克:“不是还有一晚上吗，你委屈什么？委屈的该是我。”
他打开电脑，心满意足地看了一眼顿时变得十分殷勤的克拉克——虽然这个世界很残酷，但是能走到今天，也没什么好遗憾的，不是吗？
……
会议间歇，克拉克递上一杯加了冰块的柠檬汁，布鲁斯顺手接过来，喝了一口放在桌上。
会议休息大概是他觉得最舒服的时候——尤其是这种视频会议。
克拉克在他脸上轻轻啄了一下，温暖的鼻息扑在脸上，痒痒的。
他的手掠过克拉克柔软的头发——这里曾经有好几年的时间都打了发胶，那时候的克拉克看起来冷冰冰的，遥不可及。
“克拉克，事到如今，你有想过如果你真的赢了我，会是什么光景吗？”
“我不知道，但那绝对不会是现在的样子，布鲁斯，这也许是我最好的结局。”克拉克把头埋下来，亲吻他的脖子，却被他推开。
“你有想过吗？我死了以后……”
克拉克捂住了他的嘴，他感觉到那手有些颤抖。
“布鲁斯，你常常说要着眼于现在，我们不该考虑的那么远。”
“不，这是个很现实的问题，因为不管怎样，我都会死的。”布鲁斯认真地看着他。
克拉克的嘴角抽动了一下，随即苦笑:“是的，布鲁斯，我想过。”
“那……是什么？”
“也许那个时候政府会取消我的假释，然后我就会一直待在那个囚牢里。”
“你知道，布鲁斯，我常常想，也许在那个地方，我会和正常人一样慢慢变老，然后死去。”
“如果我一直不出来见到这样的阳光，也许我不会等很久就会离开。”
布鲁斯突然有些伤神，抓紧了克拉克的手。
“如果不是你想的那样呢？如果你仍然享有不知比人类长出多少的寿命呢？”
“也许几个世纪以后，我会获得减刑，或许再之后我会出狱。”
“那时候我还可以到韦恩庄园的墓碑前去看你，如果那个时候还有韦恩，我会保护他或者是她，也许我会重新穿上记者的衣服，重新去大都会工作，如果那个时候还有蝙蝠侠，我会尽力去保护他。”
“等到我的寿命结束，我会向上帝请求去见见你，因为你一定会去天堂。我会告诉你哥谭变成了一个多么好的地方。”
布鲁斯扣住克拉克的五指:“你也会在那儿的，你仍然属于天堂。”
“或许吧。”克拉克的心情似乎变好了些，在他的额头上留下了一个轻吻。
……
“听着，我不管你们有什么理由，在谈判之前审查对方的经营资格是必要程序，这一次是侥幸，但是不会每次都侥幸的。”布鲁斯对着屏幕训话，有些恼怒地拽了拽领带。
“我……”
电脑屏幕突然闪了一下，就灭了，布鲁斯的脑袋出现了一秒钟的空当，就反应过来。
他紧盯着电脑屏幕，浑身的肌肉都忍不住收紧。
在一旁安静地看着他的克拉克茫然地站起来——发生了什么？
“啊哈啊哈——韦恩先生，oops，蝙蝠侠，很抱歉我在这个时候黑进韦恩公司的系统，不过，我总是想和你痛快地斗上一局，现在也许真的实现了呢！”
屏幕上扎眼的绿色让布鲁斯的精神更紧张起来——是谜语人，他又想要干什么？
克拉克看着紧张的布鲁斯——他知道哥谭的反派们，但是他的理智又告诉自己现在不应该去布鲁斯身边，他的出现可能只会让事情更糟。
“Hello Batsy！”
熟悉又刺耳的声音一瞬间让布鲁斯和克拉克都警觉起来，紧接着镜头一转，一张无比恶心的脸出现在布鲁斯眼前。
“小丑……”
“啊哈！”小丑打了个正确的手势，发出一贯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虽然我好像错过了太多东西，而且知道你是布鲁西宝贝让我少了很多兴致……但是我很意外这个故事居然会是这个结局。”
小丑的笑声里好像充满了暗示意味，布鲁斯的瞳孔骤然收缩。他甚至来不及思考小丑是怎么死而复生的。
“真让人意外啊，没想到酥皮居然是喜欢你的，我说的不对吗，布鲁西？你的脸色为什么有些不好呢？”
“啊哦，我忘记了今天好像是某人的假释日呢——”
布鲁斯猛地回头，只看见克拉克被血红的热视线光染红的双眼。
“克拉克，停……停下！”
现在克拉克的眼睛里只能看见小丑，理智正在那个挑衅的声音的冲刷下流失——那个害自己失去家人的小丑，害自己失去大都会的小丑。
“可惜，我不想小谜语那样沉迷于你们的小秘密，我只是想要做个游戏。”
“也许大都会真的不是我的菜，这一次大可放心，只是哥谭而已，哈哈哈哈哈哈哈！”
布鲁斯伸出胳膊，想要提醒克拉克不要失控，却猛然感受到胳膊上传来一阵剧痛。
克拉克捂住眼睛，发出一声沉闷的呻吟，热视线的余波烫得他手生疼。
该死的，他犯错了，他不小心伤到布鲁斯了！
电脑又陷入了黑屏，布鲁斯扶着胳膊疼得脸色发青。
克拉克用超级速度赶紧脱下布鲁斯身上的上衣——他清楚热视线的伤口要尽早处理。
“布鲁斯，对不起，我……”
“不，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布鲁斯抬起另一只手理了一下克拉克额前的乱发，“带我去蝙蝠洞，处理完这个，我还要去……”
“布鲁斯，你不能就这样出去……你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我知道。”
“但是只有我才能化解这个危机。”
克拉克抱着布鲁斯到了蝙蝠洞，茱莉亚也过来为布鲁斯处理伤口。
“别用麻药了，这个伤不重。”
“布鲁斯……”
克拉克还欲劝阻，茱莉亚已经处理了他的伤口。
全程布鲁斯只是轻轻嘶了一声，可是脸上的冷汗还是暴露了那是有多疼。
克拉克找了一个空当，悄悄拉住去拿止疼药的茱莉亚。
“我……对不起，茱莉亚，是我烧伤的他。”
“你知道的，布鲁斯老爷不怪你。”
“我……我不想让他一个人去对付小丑……”
“如果你真的在乎他，就千万别插手。”茱莉亚的绿色眼睛直直地看着他。
“我明白。”
克拉克答应着，沮丧如潮水一般占据了内心。
TBC
(这篇篇幅小一点，下篇明天奉上
小丑又回来作死了，不要打我……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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