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謊:

我也不知道為甚麼第二章的前身明明是過渡情節卻被話癆的我弄了一整章出來/(ToT)/~~

這個進展比我想象中的慢……很多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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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克拉克緊張得幾乎是同手同腳地走出酒店大堂。

外面的天色黑得幾乎看不見路，不過這對於克拉克來說不成問題。

這時，幫克拉克checkin 的女職員在意識到他要出酒店之後句立刻高呼，“肯特先生！”

克拉克僵硬地轉頭。

“現在都已經是十一點多了，哥譚的深夜很危險。”她緊緊地皺著眉頭，用指責的語氣提點克拉克，“如果不是緊急事，我還是建議你還是留在酒店內吧。”

克拉克很感激她的好意，他說，“謝謝你，但是我現在是要去工作。對了，你能告訴我哥譚哪兒是最危險的？”好讓我增加找到蝙蝠俠的幾率。

女職員悄悄的鬆了一口氣，“你還算有點兒自知之明，前天就有個沒有帶腦子遊客，連聽都沒聽就在夜晚出了玩，結果不小心惹到了企鵝人，差點被打得毀容。幸好蝙蝠俠救了他，不然就不止是在醫院躺半個月這麼簡單的了。”

克拉克的眼睛亮了一下，忽然間更渴望見識見識哥譚那危險的一面了。

女職員並沒有注意到克拉克，她還顧著自說自話，“還有上次和上上次，感謝蝙蝠俠救了那些蠢貨，不然哥譚的旅遊業遲早要完，而我們這些小職員也要失業了！”

女職員感歎了大概五分鐘，這才說，“看在你聽了我這麼久廢話的份上，記者先生，今天晚上十二時，港口東邊，保證有猛料。今晚那些都是外地人，智商缺缺，你只要小心點就不會被發現了。何況蝙蝠俠今晚也應該去突襲那兒，但是敢不敢寫出來，就真的要看你的本事了。”

她意味深長地看了克拉克一下。

克拉克突然好像醒悟了甚麼似的，“你為甚麼知道我是個記者？還要去找蝙蝠俠？”

女職員驚訝地看著他，“傻子才看不出你是個記者吧，你這麼明顯！”

克拉克不折不撓地求著解答，女職員被他煩得受不了，“你胸前插著支有蝙蝠標誌的筆！你的領帶夾都是蝙蝠標誌的！還有你手裡面拿著的記事本，簡直是新手記者的標配！不過你能獨自出來採訪，應該是轉了正的，聽說你們星球日報那兒實習記者轉正後都有一個月的時間來嘗試一個獨立的採訪，而你這麼迷蝙蝠，不去追他還會追誰？”

克拉克聽得目瞪口呆。

女職員恨鐵不成鋼地怒視他，“你再不趕過去的話，就連那位的背影都摸不著了。”

聽到這兒，克拉克這才連忙跑出酒店外。

哥譚，果然是一個臥虎藏龍的城市呢。

克拉克是偷偷飛過去港口東邊的，誰叫哥譚的夜晚這麼黑，他飛在夜幕中的高空一點而也不起眼。路人們抬頭望天時無意中看到他，最多也只會當他是一隻比較大的鳥，絲毫不會想到，有人不用借力就能飛上高空。

當克拉克來到目的地的時候，才剛剛到十一點半，那些人的“活動”還沒有開始。

克拉克降落在港口東邊的一個貨櫃之後，和那些人的距離還不過一米。

有一個高挑的男人帶著墨鏡和咬著香煙，他還穿著黑色夾著垂直條紋的熒光白的西裝外套，顯得他像一隻斑馬。

那應該是這一群人的首領，而從他指使著手下從停泊的船隻中搬下一箱箱的貨物來看，他們應該是來自外地的走私犯。

克拉克很小心地屏著呼吸，利用貨櫃和聚光燈照不到的部分來掩飾自己的身形。他在等待蝙蝠俠的親臨。

“該死的，雙面人那個瘋子和他的人怎麼還未到？”時間慢慢流逝，很快就到了十二時零五分。那個男人皺著眉頭，煩躁地將今晚抽的第三根香煙丟到地上，踩熄了上面的火光。

“會不會被哥譚那隻神出鬼沒的蝙蝠……干掉了？”他的其中一個手下說。

克拉克看到那個男人，還有在聽到“蝙蝠”這個詞時身體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他瞪著那個手下，“我們上一個主顧不是說那隻蝙蝠從不殺人的嗎？”只是能讓你恨不得去死。

“我覺得根本就是哥譚人在故弄玄虛。”另一個人說，“根本就是為了掩飾自己被警察抓到了的無能而編造出來的。”

“嗯，你說的很對。”男人點了點頭，“哥譚的瘋子傻子這麼多，也只有他們會相信這些話。”

在偷聽的克拉克聽到後恨不得出去揍他們。

這時，那個男人的另一名手下眼尖地發現了克拉克在貨櫃背後若隱若現的身影。他大聲地喊著，“老大！這里有人！”

克拉克暗道糟糕。

那個手下一把將他的領子抽起，用力將他甩到聚光燈能照到的地方。

克拉克狼狽地跌倒在地上，連眼鏡也滑到了鼻樑。克拉克連忙想要扶正，卻被那個男人拿走了眼鏡。

男人似笑非笑地看著克拉克，手一施力，生生將眼鏡掐碎了。他看到克拉克的記者證，“星球日報的人？”

男人從衣袋中掏出一把手槍，指著克拉克，“你今天不該來這兒，看在你我同是由大都會來的份上，我讓你死得痛快一些。”

克拉克雖然知道眼前這人傷害不了他，但是他此時卻還是害怕。只不過他害怕的，是在人前展露自己不屬於這個星球的能力。

他害怕自己會傷害到人，亦害怕別人會怕他。

正當克拉克萬分焦急的時候，啪的一聲，全場突然陷入了黑暗。在港口中的所有燈光，包括照在克拉克身上的聚光燈，都被人滅掉了。

在哥譚，有關蝙蝠俠的傳說很多。有人說他是沉睡千年的吸血鬼，亦有人說他是來自地獄的亡魂，來哥譚復仇。他的來源眾說紛紜，但是誰也沒有找到過實質的證據。

此時，一個黑色的影子咆吼著，聲音像是野獸也像是惡魔。

“一定是蝙蝠俠！他來了！”

“臥槽！他到底是人還是鬼啊！”

四處時不時傳來慘叫聲和驚呼，似乎人人都被這變故嚇得四處奔逃。

“貨！拿我們那批貨來對付他！”呆滯了片刻的男人慌忙地指揮他的手下。

三、

克拉克站了起來，黑暗並不能阻礙到他的視線，之前嚇得這些走私犯四處跑的聲音是一輛純黑色的車特許的引擎聲。

這是傳說中的蝙蝠車嗎？好想跪拜！！

克拉克摸著自己急速的心跳，一臉迷弟見偶像般幸福。

黑暗中，不知是誰開了第一槍，之後的槍聲就好像流水一般源源不絕的響個不停。

克拉克心中一慌，他透視進碼頭上的那些貨箱，發現裡面裝的都是各種威力強大的軍火，還有很多很多的配套的子彈。而那些走私犯居然拿著這些武器來對付蝙蝠俠！

克拉克很是驚訝，這麼多軍火……他們打算用來幹甚麼？攻陷哥譚嗎？

現在，這些人打算用它們來對付蝙蝠俠。

這是克拉克第一次親眼看見蝙蝠俠的真身，他看得非常的清楚，所以他知道，那些有關蝙蝠俠的傳說，都是假的。哥譚的蝙蝠俠，在盔甲下只是一個普通人類。

那個被他崇拜了很久的男人靈巧地躲過機槍的掃射，在一眨眼間就來到了其中一個持槍的走私犯面前，奪走了他的機槍并將他弄暈。同時一時間，一個小巧的黑色鐵塊從他的指間直直的飛向左邊打算偷襲他的人，打落了對方的手槍。

他凌厲地踢向面前的罪犯，再反手一個肘擊和過肩摔將右邊的人摔到左邊的偷襲者身上。

幾乎在眨眼之間，蝙蝠俠就放到了這三個雜兵。這些和克拉克來自同一個城市的走私犯在見到這情景後就四散奔逃，明明他們有三四十人，在人數上佔據了很大的優勢。

克拉克拼命地壓抑住自己想要撿起那個蝙蝠鏢的慾望，乖乖地在不遠不近的地方當個嚇呆了的小記者。雖然克拉克真的很想去幫助蝙蝠俠，但是克拉克也有自知之明，這些烏合之眾根本不是蝙蝠俠的對手。

更何況蝙蝠俠不知道子彈不會傷到他，自己頂著普通人的外表進去戰場裡面……還會害蝙蝠俠要分心去保護他。

但是！我好想被蝙蝠俠保護啊！克拉克想，蝙蝠俠的披風底下一定很溫暖……

感謝黃色太陽光，就算克拉克開始了神遊天外的幻想他也有足夠的精力去留意蝙蝠俠的一舉一動。

蝙蝠俠發射出他的抓鉤，借力飛上港口的貨櫃上，然後縱身一躍，剛好降臨在那個穿著黑白條紋西裝外套的男人身前，將對方直直嚇暈了。

蝙蝠俠嘖了一聲，像嘲諷也像嫌棄。

這樣的黑暗騎士實在是太太太太可愛了！！！超級萌的！！克拉克懷著這樣的癡漢之情接近這位黑暗騎士，并打算向蝙蝠俠提出了一個膽大包天的要求……

“蝙蝠俠！我喜歡你！”克拉克大聲地說。

逃命中的走私犯們抖了一抖，有幾個人還低聲說了句“記者真可怕。”“提醒我以後不要買星球日報。”

克拉克後知後覺地醒悟過來自己說了些甚麼，他滿臉通紅，“呃……不是，我、我是說……我不喜歡……不，我喜歡……但、但是，不是那種的喜歡……是……”

克拉克垂下了頭，痛苦地掩著自己的臉，“我……我想採訪你……”

他用幾乎微不可聞的聲音說出了這句話。

蝙蝠俠並沒有理會克拉克錯誤說出口的表白，繼續抓拿那些走私犯，一一將他們打到，然後捆成一堆。

他還現場寫了一張“請送我們給戈登局長，還要審問我們這些武器的來歷”的紙條，掛在那些走私犯身上。

然後他才來到了無比失落的克拉克面前。

失去了那副厚重的眼睛作遮擋，克拉克那雙湛藍得過分的眼睛就這樣赤裸地暴露在夜色裡，它們在哥譚的黑夜中閃爍，像是藍寶石一樣打動人心，一樣的夢幻迷人。

但此時此刻，這雙美麗的眼睛裡面全是懊悔和失落。

“……你走吧，我不接受任何採訪。”蝙蝠俠的聲音是故意壓得低沉的，他好像猶疑了片刻才說出這句話。

“真的不行嗎？我……我等了這個機會很久……”克拉克小心翼翼地問蝙蝠俠。

蝙蝠俠不再理會他，消失在夜色之中。

今次的經歷令克拉克很是沮喪，但是同時，蝙蝠俠的聲音讓克拉克覺得有些耳熟，但是卻他怎麼也想不起這熟悉感源自哪兒。

克拉克暫時也沒有理會這熟悉感，他看著默默地走回酒店，不顧女職員的打趣問好，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克拉克有些頹廢地坐到了床上，作為立志要採訪蝙蝠俠的記者總不能遇到了小小的挫折就半途而廢。想通了這一點的克拉克立刻精神百倍，但正當他打算拿出在衣袋中的，自己收藏已久的蝙蝠鏢的時候，他呆住了。

衣袋裡面，是空的。他的蝙蝠鏢不見了！

克拉克立刻飛起來，飛到港口東邊打算將他不小心掉的蝙蝠鏢撿回來，但是怎麼找也找不到了。克拉克找了很久也找不見，最後只能失落地飛回去。

假如他沒有看見酒店的桌子上插著一枚最新款的蝙蝠鏢的話，克拉克應該還會為此傷心好一段時間。

那一枚蝙蝠鏢是被人用精準的投擲手法從窗戶那邊丟進了桌子上，克拉克目測了一下，正中了桌子的中央，只有些微的誤差。

是蝙蝠俠！他來過這兒！克拉克興奮得忘記了呼吸。

克拉克歡天喜地的對著蝙蝠鏢拍了N張照片，并將照片發給了總編輯佩里。

這讓可憐的佩里以為克拉克跑去哥譚採訪的途中騷擾了人家，結果被威脅了，還沾沾自喜以為這是禮物。為此佩里甚至發電郵叫克拉克回來大都會，但是被克拉克拒絕了。

好不容易踏出了攻略的第一步，怎麼能回去呢？

加油啊克拉克，成功在望！

“少爺，恕我直言，你的萬能腰帶裡面為甚麼多了一枚一年前的舊款蝙蝠鏢？”

“阿福，為了營造氣氛，我把港口那邊的燈光全滅掉了。而我開著夜視時也看不清細節，還以為這是我自己丟出去的，便撿了起來。”

“所以……？”

“我還納悶為甚麼這一枚當年怎麼找也找不到，原來是被這個小記者撿走了啊……既然他這麼喜歡我，還當眾向我示愛，我就送一枚新的給他好了。”

“……少爺，你不能把口誤當成示愛，而且據我所知……新款的蝙蝠鏢還有追蹤定位的功能？我想我作為“世界上最偉大的偵探”的管家，我應該有足夠的理由懷疑你看上了人家。”

“阿福！你知道事實不是這樣的，只、只是……”

“能讓我問一下這個勇敢的記者叫甚麼名字嗎？”

“不知道……但是你見過的！在今天的下午那個！”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