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整整整整整夜:

答案（13）

 

结果克拉克就这么眼巴巴的等了布鲁斯一早上，就差去质问露易丝的情报来源靠不靠谱了。心不在焉的吃完了午饭，又在电脑前惴惴不安的坐到了下午两点，手机终于响了。

“下楼。”刚接起电话，布鲁斯清冷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和以前布鲁西宝贝说话的语气大相径庭。

克拉克还没有说什么电话就被挂断了，仿佛不想多耽误一秒钟似的。

 

公司的门口停了一辆加长的豪华轿车，克拉克刚一走近，后面的车窗就降了下来，布鲁斯戴着墨镜的脸出现在面前。

“上车。”布鲁斯说。

“呃...我，”克拉克稍加犹豫，钻进了车子后座。

 

沙发椅非常舒服，布鲁斯敲着二郎腿坐在他对面，尽管墨镜挡住了他的大半部分脸，但是克拉克还是觉得很好看。

“看什么。”布鲁斯语气不好的说，克拉克这才注意到他似乎一开始就把脸偏到了一边，刻意回避自己的目光。

“你为什么带着墨镜。”克拉克问。

“你的衣服。”布鲁斯没有回答他，从中间的桌子下面拿出一个不透明的口袋递给他，克拉克甚至能闻得到衣服上的香味，天呐，是谁帮他洗掉那些污垢的....是布鲁斯吗？当他用自己的手拿着我的制服......打住，你在想什么，谁家难道还没有个洗衣机和烘干机吗。

“谢谢，”克拉克过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嗯。”布鲁斯轻轻的哼了一声。

 

克拉克突然想到了露易丝给自己任务，他思索着该怎么样开口，却发现车子已经动起来了。“我们去哪儿？”他问。

“莱克斯企业的工程现场。”

“哦，”克拉克此刻非常想摘下布鲁斯的眼镜，他真是受够了布鲁斯遮挡住自己的表情。“把墨镜摘下来吧。”

“不。”布鲁斯简短的拒绝了他。

“摘下来，你看起来很蠢，”他看起来一点儿都不蠢：“这里并没有刺眼的阳光。”

“你这个穿着条纹衬衣的眼镜男居然敢说我看起来蠢。”布鲁斯咬牙切齿的说：“谁给你的勇气。”
“哦，布鲁斯....”克拉克指出：“就算你戴着墨镜我也能看到你，但是我没有这么做。”

 

布鲁斯似乎是瞪了他一眼，然后快速的摘下墨镜将其扔到旁边：“我从没觉得你这么烦人！”克拉克惊讶的看着他。布鲁斯漂亮的脸上多出了一个很不协调的淤青，就在他的左眼周围，那看起来就好像是有人狠狠的揍了他一拳.....不，绝对是有人狠狠地揍了他一拳。

布鲁斯看起来很懊恼，他一定是觉得这很滑稽，很丢人，会引起克拉克的嘲笑。那块淤青是让布鲁斯冷冰冰的脸多出了一些可爱，但是克拉克一点儿都不想笑，出人意料的是——他很愤怒。

“这是谁做的？”他努力的压抑着自己的怒火，尽量不要吓到对方。

“只是个意外。”布鲁斯显然不以为意，他也没有费心去研究克拉克的表情。当然了，这本来就不是多么严重的伤，在布鲁斯面前可以说是小儿科了，除了觉得有些丢脸意外，他根本不放在心上。

克拉克也清楚这一点儿，但是他就是觉得生气，是谁？是谁做了这件事。

 

“怎么回事？”克拉克追问到。布鲁斯总算是注意到了他的不对劲，他严肃得不像是克拉克，但是布鲁斯控制不住的觉得这种情绪有些好笑，或许还有些幼稚。

“干嘛，克拉克。”布鲁斯向后靠在椅子上：“你想去帮我报仇什么的吗？你觉得我需要坐在那里等你去给我出气？”

“我不是这个意思。”克拉克生硬的说，他就是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我可不能对平民出手。”布鲁斯嘀嘀咕咕的，类似于解释的说。

“我也不会，”克拉克说：“但我不会被他们弄伤。”

“是一个恐同患者，”布鲁斯漫不经心的说：“疯子一样拦下了我的车，趁我不备揍了我一拳，当然我完全有能力躲开，但是周围人太多了。”他不能暴露自己，克拉克明白。

克拉克抿着嘴：“为什么是你？”

“鬼知道，或许是他想引起我的注意吧。”布鲁斯耸了耸肩，一副我已经习惯了的样子。

克拉克不知道该说他自信还是自恋，但是隐隐觉得他有些欠扁。“你真的这么想吗？”

“我并不在意原因。”布鲁斯说：“但愿没有人拍到那一幕，可真够丢人的。”

“嗯哼，那个恐同患者也会这么希望的，”克拉克说：“我知道布鲁斯韦恩有不少追随者，他的日子可能不会好过。”

“你是在说你吗？超人先生。”布鲁斯好笑的看着他。

“当然，我算一个。”克拉克直言不讳的说。

“那你要怎么做？”布鲁斯问。

“我....我会揍他一拳，送他一个一模一样的黑眼圈。”克拉克想了半天说。

“哈哈，很可爱。”布鲁斯假笑着说：“不过那件事我已经做了。”

克拉克突然飞快的亲了一下他脸上的淤青：“你的黑眼圈也很可爱。”

“你...”布鲁斯哑口无言，拿起了旁边的墨镜重新戴上。

 

期间，他们再也没有说话，过了好久布鲁斯才低沉的提示了一句：“我们已经分手了。”

话音刚落，车子就停了下来，布鲁斯没等克拉克说话就开门下车，克拉克在复杂的情绪中跟了下去。

“欢迎，韦恩先生。”莱克斯似乎很闲，他居然亲自来了，克拉克觉得有些头痛。

“准备好带我参观你的秘密基地了吗？”布鲁斯傻里傻气的说。

“当然，你会满意的。”莱克斯看了一眼站在布鲁斯身后东张西望的克拉克：“可惜这位先生不能进去。”

“为什么？”布鲁斯不满的叫着，他熟练的揽过克拉克的腰：“不让我的宝贝进去的话，我也不进去了。”

“哦，布鲁斯。”莱克斯显然因为这个任性的富二代感到头疼：“这是商业机密，他，他是个记者。”

“不，他不是。”布鲁斯坚持到：“他是我的宝贝。”

克拉克开始无法忍受像一个木偶一般被摆弄，于是一只手向后伸，拿开了布鲁斯的手，然后凡客为主，转过身低下头吻了一下布鲁斯的嘴唇：“没关系，我在外面等你。”

莱克斯脸上的表情和难看，他显然已经受不了了。

“不，我不能这么对你。”布鲁斯肉麻的说：“我可以改天再来，我才不怕董事会催我签字呢.....”

 

“好吧，”莱克斯甚至懒得微笑了：“我想这不成问题，进来参观吧，韦恩先生。”

“谢谢你，莱克斯。”布鲁斯甜美的说，然后把手放进了裤兜：“走吧，宝贝，会很有趣的。”

克拉克跟在他们身后，一边听着他们的对话，一边仔细的观察着周围的一切。这是一家机械加工厂，但还没有开始正式运行。

“这里光线很暗，你干嘛不把自己的墨镜摘下来呢。”莱克斯说。

然后克拉克就看到布鲁斯摘下了自己的墨镜。

“哦，你被人揍了。”莱克斯遮掩不住自己的高兴。

“唔，一个自以为是的恐同患者。”布鲁斯心直口快的说：“卢瑟，我不知道你对此事的看法。”

“我，我没有看法。”卢瑟由衷的说：“尊重一切，就是我的看法。我是说，大家都是人类，何必非要区分开来呢。”

“聪明的见解。”布鲁斯笑了几声评论道。

 

他们走到了一个试炼场外围，中间有一个形状不规则的机械。

“就是这个，布鲁斯。”莱克斯眼睛发亮，兴奋的说：“我们准备用它来勘测月球，如果，如果我得到了韦恩企业的技术授权的话，这就能大批次的生产了。”

“嗯，”布鲁斯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这玩意儿真丑。”

“布鲁斯，布鲁斯，布鲁斯。”莱克斯摇了摇头：“再漂亮的皮囊也需要有些内涵啊。”

莱克斯得意忘形了，布鲁斯马上不高兴起来：“你是在说我没有内涵吗？”

“什...”莱克斯对这突如其来的怒火有些疑惑：“布鲁斯，我不是....”

“成天都有人这样暗示我，我真是受够了！”布鲁斯发起了火，把墨镜扔了出去，刚好砸到了中间的机械，立刻，墨镜就变成了渣滓，但是布鲁斯并不在意。“听着，你要是觉得我没有内涵，尽管去找别人，”布鲁斯暴跳如雷：“我真是受够了这些一边嫌弃我一边因为需要不得不和我接触的戏码！”

“布鲁斯韦恩！冷静！”莱克斯大吼，克拉克也假意安抚着布鲁斯。

“我要离开这里！”布鲁斯小孩子一样任性的说：“我再也不来大都会了，无聊至极的城市！”

“布鲁斯，别激动。”克拉克忍不住说。

“我们走，宝贝儿。”布鲁斯柔声对克拉克说。

克拉克对着莱克斯做了一个抱歉的表情后拉着布鲁斯离开了。

 

他们重新上了车，仍然面对面坐着，布鲁斯严肃的表情配上他的黑眼圈有些可笑。

“我觉得必要信息都有了。”布鲁斯说。

“多亏你精湛的演技。”克拉克评论道：“但是你不应该说大都会无聊至极。”

“我说了又怎么样？”布鲁斯发泄似的瞪着他：“大都会无聊至极，你也无聊至极！穿着这身衣服装成一个傻瓜无聊至极！坐着这辆车招摇过市无聊至极！对着莱克斯演戏无聊至极！跟别人调情无聊至极！”

“布鲁斯，”克拉克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了布鲁斯的旁边，他双手捧着布鲁斯的脸：“冷静。”

“滚开！”布鲁斯粗声粗气的说。

但是克拉克吻了他，他当然会吻他，正在失去控制的，失去了耐心的布鲁斯，他是如此的愿意吻他。

“我们分手了。”布鲁斯迷迷糊糊的，不知道是提醒自己还是提醒克拉克。

“嘘...”克拉克把布鲁斯弄下去，让他的头枕在自己的大腿上：“你只是太累了。”

“我不困。”布鲁斯的脑袋在克拉克腿上蹭了蹭。

“我没让你睡觉，我只是想让你休息一下。”克拉克俯下身亲了一下他的侧脸。

 

“你确定我这样躺着你没问题？”布鲁斯仰着头，望着克拉克的眼睛。

“只要你别乱动。”克拉克老实的说。

“嗯。”布鲁斯往里面动了动，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