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脚心:

Summary：街角开了间装修风格诡异的宠物店，老店主阿尔弗雷德表示他这儿的东西只卖给有缘人。

一个阿尔弗雷德·养蝠专业户·潘尼沃斯的故事





1

第一个误打误撞走进店里的是一个中年丧偶（并不）的老单身狗（假的）白超。

“早上好先生，不介意松开您手上的门把手吧？我挺喜欢它的。”阿尔弗雷德一副淡定从容地样子继续擦拭手头上的花瓶。

白超松开了被自己捏得变形甚至说得上是扭曲了的把手，看样子这玩意儿该退休了，虽然它才刚上班没几天。

“我……很抱歉，”望着面前充满善意的老人，白超想起了自己站在这儿的原因，突然萌生出一副想要道歉的冲动，“对不起……”

“看样子你的心情并不好，年轻人，需要我的帮助吗？”阿尔弗雷德放下了花瓶，把它轻轻地放回身后的柜子上。

“我……和一个很重要的人发生了点摩擦，”白超乖乖地坐到了阿尔弗雷德示意他坐上去的那把椅子，“我想我可能只是心情有点糟。”

“那你应该去试着道歉，或者找个朋友聊聊天，这是一个老年人的经验之谈，先生。”

“我……”白超抬起头看着依然保持着平静微笑的阿尔弗雷德，“如果有人肯听我讲的话。”

“或许会有的，”阿尔弗雷德像长辈那样安抚着拍拍白超的肩头，“想要看点东西吗？先生。”

阿尔弗雷德转过身去，走向身后不远处的一扇门。

白超迟疑了一下，起身跟了上去。

对方带着他走了好几个转角，最终在到达一扇门前停了下来，拿出别在腰间的一大串钥匙。

白超偷偷用了一下透视。

该死的铅。他这么想。

门被打开了，阿尔弗雷德领着白超走了进去。

这个房间普通极了，除了那些家具的设计都透露出一股淡淡的古朴气息以外，这儿没有一点儿特色。

白超环顾四周，察觉到了角落椅子上的东西。

那块猩红色枕头上躺着一只蝙蝠，或者说是穿着蝙蝠装的小人，他看起来只有普通人的巴掌大！

灰色的袍子动了动，被面具遮住的脸朝白超这边忘了过来。

有点可爱。白超心底有个小小的声音这样说。

“感觉如何？先生。”站在一旁安静了许久的阿尔弗雷德说话了，他发出了这间房间里除了呼吸声和挂钟的滴答声以外的第三个声音。

“这是什么？”

白超走过去，想要用手托起枕头上的小家伙，却在自己的手指即将碰到的时候被对方灵活地闪开。

这小东西不喜欢他。白超对自己说，并尽量抑制住内心无故萌生的失落感。

“这家店的财产。”老人从容不迫地回答，丝毫没有在意那个健壮的男人眼神中流露出的警惕。

“不是什么人体实验的产物？”白超伸出一根指头戳了戳那个小家伙的脸。

“您可以叫他灰蝠。”老人牛头不对马嘴地回答。

“你知道你现在向我展示的东西足够我把你带回去审问吗？告诉我，这东西是什么？”白超克制住语气中的温怒，并一边享受指尖触碰到那胜似人类面颊触感的裸露皮肤所带来的手感。

“您不会的，”阿尔弗雷德微笑，全然不顾对方变得危险的眼睛，“您可以试着和他交流。”

房间内只有三个活物，白超当然知道对方口中的“他”指什么，虽然那个小东西或许算不上什么活物。

灰蝠排斥地用手推开白超的指头，但那软乎乎的小手对于比他的大腿还粗的指头来说并不是什么威胁。

白超一把捞起灰蝠的屁股，把它捧在手心里，抬起手臂把自己的视线和灰蝠的视线齐平。

“你让我想起了个人，小家伙。”白超端详着面前的灰蝠那副反抗地扭动着身体的样子，虽然这动作的幅度不大，说得上是徒劳。

钳制面具阻止了他的视线观察那面具下的东西，但他能看清灰蝠抿着的嘴唇并感受到那股熟悉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排斥：“一个固执的家伙，和你一样喜欢挣扎。”

“还不喜欢表现出来。”

“先生，我想我可能要带你离开了，我这儿来了个新客人。”阿尔弗雷德礼貌地提醒一旁还在热衷于逗弄灰蝠的白超。

“不，别管那个客人了，”白超突然停下了手头上的动作，别过脸来看着阿尔弗雷德，“我需要扣留你，待会将会有专门的人来搜查一下这家店。”

“而他，”白超的眼神掠过手里的灰蝠，“他留在我这。”

“看样子您很满意我向您展示的东西，”阿尔弗雷德全然不顾白超语气里浓烈的威胁和恶狠狠的眼神，“但您恐怕没机会做您提到的前两件事了。”

白超皱了一下眉头，警觉地盯着对方，仿佛要在那张波澜不惊的脸上看出点什么。

他失败了，而且眨眼间，那老人连着房间里的装饰蒙上了一层烟雾，连超级视力也无法穿透。

白超回过神来时，他还站在自己初到这儿时走过的那条巷子，但原先的店面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堵墙。

好消息是，他手头上的小东西还在，而后者正以一副充满危机感的表情盯着他，努力用披风遮住自己露出来的下半张脸。

“或许你也有点研究价值。”

白超这么想着，觉得瞬间心情大好。








2

克拉克小心翼翼地推开门，肩上背着的老土款式的单肩背包擦过旁边的玻璃门。

老式铃铛响起，克拉克在”丁零零”的铃铛声中走进店里。

“你好？有人吗？”

克拉克试探性地喊了一声。

“为您服务，先生。”不知道什么时候，阿尔弗雷德已经从门里走出来，站姿标准地立在那儿。

“哦，你好，”克拉克憨厚地微笑着冲老人打招呼，并道明自己的来意，“我叫克拉克·肯特，一名记者，我正在做一个调查，您介意回答我几个问题吗？”

“当然，肯特先生。”阿尔弗雷德让克拉克在旁边的纸藤椅上坐下，自己则是去咖啡机那倒了两杯咖啡。

“谢谢。”克拉克把录音笔放到桌上，双手接过老人递来的咖啡。

“开始吧，先生。”阿尔弗雷德缓缓坐下。

“是这样的，最近这儿附近有人说巷子里出现了一家新店，而且时隐时现，虽然我个人并不是很相信这种无稽之谈，或许只是什么错觉罢了。

“但现在我敢肯定，这地方有些蹊跷，我昨天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这家店，应该说就在几分钟前，您的店还没有出现在这儿。”

克拉克十指并拢着，架着下巴看向对面坐着的阿尔弗雷德。

“您相信魔法吗？”阿尔弗雷德笑了，用一种玩笑般的语气回应。

“我相信会说话的帽子和能动的画像，”克拉克也开着玩笑回答，“但我很好奇，您这儿都卖些什么？飞天扫帚？”

“并不，只是一间普通的宠物店罢了，”阿尔弗雷德像演绎过了千万遍一般，流畅地站起身、转身、迈步、走向房间门，“要看看吗？”

“求之不得。”作为记者的跃跃欲试怂恿着克拉克跟上去。

阿尔弗雷德走在前面眼睛直视着前方，他身后的克拉克则是一路东张西望，仿佛对一切充满了兴趣。

他们照例在某间房间前停了下来，阿尔弗雷德照例找出一串钥匙。

门开了，房间的布局和之前无二，只是克拉克并不知道刚刚发生的事情，他是第一次到这儿。

“请进，肯特先生。”阿尔弗雷德侧过身，做了个邀请的动作。

克拉克小心翼翼地扶着门框挤进来，避免自己宽大的肩头撞到旁边的人。

他一进房间注意力就落到了地毯上站着的人，或许说，长着一副人像的未知生物。

克拉克对比了一下自己的手掌和对方的身高，还真的是小得出奇。

“这……”克拉克勉强抑制住内心的惊讶，指着正看着自己、穿着深蓝色西装外套还戴了一条蓝白条纹相间的领带的小人儿。

那双蓝眼睛真是美得精致。

“您可以叫他布鲁斯。”阿尔弗雷德冲布鲁斯招招手，他慢慢走了过来。

“布……布鲁斯？”克拉克蹲下来，稍微低下头望着走过来的布鲁斯，对方在他叫出自己的名字之后冲他露出一个充满魅力的微笑。

“早上好先生，有人提到过你的眼镜和你的样貌很不搭调吗？”布鲁斯走到克拉克跟前，调笑着抬起手臂想要把那幅比他大了不知几倍的黑框眼镜摘下来。

克拉克吓得一个激灵站了起来。

“啊……很抱歉，我可能有点……”克拉克注意到布鲁斯撇了撇嘴，想要安慰他。

“没关系的，”布鲁斯抬头冲他露出一个安慰性的笑容，扭头看向一旁的阿尔弗雷德，“你带他来这里干什么？阿尔弗雷德。”

“您知道的，老爷。”老人颔首微笑，眼睛稍微眯起来。

布鲁斯再次打量了一下克拉克，偏了偏头。

“我只是来……”克拉克觉得蛮尴尬的，想要解释他的来意，却被阿尔弗雷德用眼神的暗示给制止了。

“您会得到答案的，肯特先生。”阿尔弗雷德周围开始凭空出现一些水雾，而且越来越浓。

当克拉克再此晃过神来，和之前的白超一样，他发现自己回到了巷子口，而面前站着的布鲁斯不怀好意地看着他。

“你让我被赶出来了，先生。”

“我很抱歉？”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的克拉克努力挤出一个看着勉强称得上真诚的眼神，“那我接下来该干什么？我搞砸了老板丢给我的活儿……”

布鲁斯抬起手，招呼克拉克俯下身来：“伸出手。”

克拉克老老实实地伸出手，手心朝上摊开手掌。布鲁斯走过去，皮鞋踩上克拉克的手心，用一种对他自己来说足够大的力道跺了跺鞋跟，虽然那对克拉克来说无疑是挠痒痒。

“带我回去，这是你唯一的选择。”布鲁斯指着克拉克的鼻子，用一种威胁性的语气吓唬他。

克拉克只觉得布鲁斯更可爱了，但他忍着没出声，只是乖觉地频频点头。

“好的先生。”

“叫我布鲁斯。”布鲁斯在克拉克的手掌上坐下，背靠着他的指腹，挪了挪屁股让自己的姿势好受点。

克拉克觉得他快要激动得飞起来了。







310开坑有点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