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cate009:

总而言之，一切都是魔法的锅①

事情发生的不算突然。
毕竟康斯坦丁就是颗不定时炸弹。
邀请他来正义联盟是个错误，幸好他严词拒绝。
但因为某些专业性的问题来访问他是个更大的错误。

“呃，这情况大概要维持一两个月，”康斯坦丁摸了摸满是胡渣的下巴，“这几个月他会快速的成长回他正常的状态，所以要是一夜间发现他长高了或是突然对你们有记忆了什么的，别太惊讶。”
“没有办法能让他现在就变回原样？”
“不能，”康斯坦丁压低声音避免小孩子听见，“传说这个魔法是某个魔法师发明出来哄他青梅竹马的。有一次他们吵的很厉害，以至于无法被原谅，于是他就变成八九岁小孩子的模样，而且完全是小孩时期的记忆，让对方完全没办法发火……之后自然而然就和好了。”
“所以你家为什么有这种魔法阵？”
“我前些日子发现的，以为是倒流时间的魔法，结果不是，就放在那没管了……”
“……”
在查阅了无数资料古籍确定只能让这咒语自然恢复之后，戴安娜叹了口气。
好吧，注定有什么人要做保姆了。
戴安娜插着腰，勉强让自己看起来威严些，她希望这孩子能够听话，然而面对还有着婴儿肥一脸无辜迷惘的蝙蝠侠，她一点火气也提不起来。
“看来只能暂时这样了，咱们走吧。”戴安娜向小孩伸出手，让她不安的是对方从刚才开始就没有任何反应，只紧紧用披风裹着自己。她蹲下身让儿童时期的蝙蝠侠能够看着她的脸，放软了语气和表情:“嗨，我知道你现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我不会伤害你的，好么？我是……呃……你长大后的朋友，你的伙伴，我叫戴安娜，可以知道你的名字么？”
戴安娜等了一会儿，而她面前的小朋友只是用探究疑惑的目光打量她，如果她没看错，那孩子的嘴角抿的更紧了:“好吧……没关系，那我现在想把你带到安全的地方去，好吗？”
儿童时期的蝙蝠侠没有反抗让她抱起来，似乎明白自己没什么别的选择。这让戴安娜松了口气，她实在不知道怎么对付小孩子。
“走吧，咱们回去。”

“你说这是蝙蝠侠？”
“别那么大声，你吵到他了！”戴安娜用气声斥责在那睡着的小孩儿周围跑来跑去打量的闪电侠，“一路上回来他什么都没说，快到的时候似乎太累了就睡着了……正常小孩子不是这个反应吧？”
“他可不会是正常小孩儿，你知道，他长大之后是会成为蝙蝠侠的人。”绿灯在蝙蝠侠周围立起一个圆球型的防护罩，阻止闪电侠更靠近而吵醒他。
“我也不知道他家在哪，本来想把他送回家的。”
“他在这儿更安全些，如果其他人知道这件事……”超人感觉自己有些头疼，他扶了扶额头想着哥谭的情况，知道自己必须把小孩子留在这儿，“他树敌很多。”
“……你说得对，那么是不是也应该有人留在这儿陪他？”
“这个可以等一下再商量……当务之急……”防护罩里的小孩翻了个身把自己团成了球，光洁的小腿因为他的动作从披风中探出一点，超人盯着小孩儿的脚踝叹了口气，“当务之急是给他找几件合身的衣服……这事情我去办吧，你们先看着他。”
作为正义联盟中目前唯一一个知道蝙蝠侠真实身份的人，超人觉得自己有义务将这件事传达给那位管家，他见识过布鲁斯与他的管家之间的交流，他们视彼此为家人，即使没有人承认，但超人看得出来。
如果布鲁斯失踪没有任何消息的话，那位管家会很担心。

潘尼沃斯先生的反应比想象中要好，虽然超人能看出他在忍耐着不把担忧表现出来。
但当超人邀请潘尼沃斯先生去照顾年少的蝙蝠侠时，对方拒绝了。
“我相信您能够照顾好布鲁斯少爷。”他注视着超人，“你不能把少爷带回来，我能理解为什么。而我必须留在这里，处理目前少爷不能处理的事情，你知道的，他不只有蝙蝠侠这一个身份。”

“而我也相信，没有什么地方比你身边更安全。”

在超人飞回去的途中，这句话一直在他的脑海里回响。
我能照顾好他么？这时候的他刚失去父母，还离开熟悉的家，周围是一些不认识的人。
我能保护他的身体不受任何伤害，可是他的精神呢？连潘尼沃斯先生也不在他的身边。
克拉克捏紧了装满布鲁斯衣物的箱子把手，这本该对他而言轻盈如空气的提箱忽然变得无比沉重。

他的飞行速度并没给他留有多少思考的时间，瞭望塔近在眼前。

他会照顾好他的。
超人想，不仅仅因为一个老人的托付，也因为蝙蝠侠是他的伙伴。

这个自我承诺在超人看到瞭望塔内的情况时变得滑稽了起来。
那些在地球甚至宇宙里都大名鼎鼎无所不能的超人类们，正对着一个幼童手足无措。
那孩子没哭，这种情况足矣使一名正常成年人崩溃，但那孩子强忍着没有哭，克拉克能看到那孩子眼眶里续满泪水，却倔强的不肯落下来，他的到来吸引了那孩子的注意力，他不再盯着其他人，而正义联盟的其他成员好像突然松了口气。
而克拉克也突然明白其他人为什么僵硬在原地。
那是种纯粹的罪恶感，面对一个茫然不知所措需要帮助的幼童，而他们却对此无能为力的罪恶感。
克拉克冲其他人摆了摆手，让他们离远一点，直到他们都离开足够远不至于听到他们的谈话，才慢慢靠近那充满警惕的孩子。
他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停下来，单膝跪下让他们的视线齐平。
“下午好布鲁斯，”克拉克看到对方因为自己准确叫出了名字而睁大了眼，“你好吗？我是克拉克。”
克拉克缓慢的将手里的提箱放在地上推给布鲁斯:“我从潘尼沃斯先生那里要来了一些你的衣服，你想要穿上么？”
“……你认识……阿尔弗雷德？”布鲁斯看了看箱子，却没有动，他因为寒冷而哆嗦着，紧抓着身上黑色的披风终于说了今天第一句话。
“是的，我刚从你家回来。”
“那你为什么不把我送回去？”布鲁斯的眼神里带着一点控诉，克拉克更加愧疚了，他不得不清一清嗓子让声音不那么干涩。
“我很抱歉这一点……”克拉克也没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有多温柔，“但我想我们可以一会儿再谈这个？我会把你想知道的都告诉你。我希望你能把衣服换上，我并不想你生病。”
布鲁斯似乎认为克拉克是无害的，也或许只是因为冷的不行，他点了点头，又犹豫的向四周看了看。
“那边有单独的房间，你可以在那儿换衣服，我带你过去。”克拉克帮忙拎起了箱子，向休息室走去，他放慢了脚步等着布鲁斯跟上来。

克拉克在布鲁斯进屋后就关上了门，隔绝外面探究的视线。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了，布鲁斯慢慢走向前打开箱子，选出了一件自己想穿的衣服，他又扭头看了看克拉克，而克拉克体贴的转过身，听着身后悉悉索索的穿衣声。
“我换好了，”过了一会儿布鲁斯说道，他犹豫了一下，加上了称呼，“先生。”
“叫我克拉克就行，”克拉克转回身，自然而然的帮小小的布鲁斯整理了衣领，“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但在外面的那些人，他们也是你很好的伙伴，你也很信任他们，他们都很担心你，所以我们去外面聊，可以么？”
“也没有那么信任。”
“什么？”克拉克一瞬间觉得布鲁斯恢复成年后的记忆，但布鲁斯的表情告诉他事情并不是这样。
“他们不知道我的名字，那位小姐问过我我叫什么。”小布鲁斯板着脸，“那证明我没告诉他们我是谁。而你知道，那说明我信任你，是这样么？”
“……我想是这样。”克拉克蹲下身试探着拉起布鲁斯的手，“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所以你也能感觉到他们对你没有恶意，对吧？”
“……他们……打扮的有点怪，”布鲁斯皱紧了眉，似乎有点无法理解，“但好像，不是坏人。”
克拉克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是啊，他们是有点儿怪，咱们也有点儿。”
“我也会穿成那样？”
“噢……我想，关于这点，咱们可以出去一边吃点东西，一边慢慢聊。”克拉克忍着笑站起来，拉着布鲁斯的手，“我有点饿了，你呢？”
这次布鲁斯没有反对，乖乖的点了点头被克拉克牵着手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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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康:这锅我不背！
公主:你不背谁背！
小不点儿蝙蝠侠:……这怪叔叔怪阿姨是谁……想回家Q_Q